您现在的位置是: 首页 > 教育资讯 教育资讯

柴火阅读_高考散文柴火

tamoadmin 2024-06-02 人已围观

简介1.烟火味日子散文2.炊烟里的乡愁(散文)3.散文之温暖的火炉4.随笔散文-火炉丰子恺有一幅《树居图》,古树掩映着老屋,柴门前有三人围坐长谈。整个画面构图简约,线条潇洒从容,给人以宁静、恬适、淡泊之感。 不由得想起了故乡的柴门。旧时村庄里,柴门十分简陋,由薄薄几块木板钉成,左右两扇。一推开门,发出“吱呀”的声响,那是木头与木头之间转动而发出的声响.像一首绵软的歌,把清贫的日子转得悠远漫长。 我家有

1.烟火味日子散文

2.炊烟里的乡愁(散文)

3.散文之温暖的火炉

4.随笔散文-火炉

柴火阅读_高考散文柴火

丰子恺有一幅《树居图》,古树掩映着老屋,柴门前有三人围坐长谈。整个画面构图简约,线条潇洒从容,给人以宁静、恬适、淡泊之感。

 不由得想起了故乡的柴门。旧时村庄里,柴门十分简陋,由薄薄几块木板钉成,左右两扇。一推开门,发出“吱呀”的声响,那是木头与木头之间转动而发出的声响.像一首绵软的歌,把清贫的日子转得悠远漫长。

 我家有一对柴门,是父亲用柞木板拼凑而成的,木质纹理细密,材色棕红,两扇门之间的图案均匀对称,配以方形的门墩、窄长的门槛,看起来很威武。

 那时候,父母在生产队出工,每次收工回来都很晚,我们姐弟几人通常会坐在门墩门槛上等父母回来,时间长了,耐不住瞌睡,一个个东倒西歪地睡去。父母顶着月光回来了,把我们一个个抱回炕上,再关上柴门插好门栓,苍茫的夜色就被关在门外了。

 在我的印象中,柴门上锁的日子很少,通常是四敞八开着,也不会丢什么东西。

 那时候,民风特别淳朴,道德的口碑是一个人在农村立足的根本。有时候也上锁,为的是防止孩子外出淘气,将他们锁在家里,但调皮的孩子总有打开柴门之法,只要在柴门的底端,使劲推开一道斜缝,先用头试试宽窄,孩子们总结的经验是,只要头过得去,身子就过得去。钻出柴门疯玩够了,估摸着在大人们收工之前再溜回来。

 柴门里的日子,简单又生动。透过柴门,可瞅见墙上挂着的农具,或者一串金灿灿的玉米、红艳艳的辣椒。墙角堆放着柴火,一群鸡在那儿兴奋地刨着什么。有时候,会看见系着围裙、提着木桶喂猪的女人,或者衣着朴素的老人坐在矮凳上安静地择菜……

 柴门承载了我太多的记忆和欢乐。小时候,和姐妹们在柴门前学习、嬉戏。长大后,柴门是我心灵最后的栖息地,当我在外居无定所时,想着家里的柴门会始终为我虚掩着,心里就有种温暖的力量……柴门牵动着我的心,牵动着我思归的脚步,当我终于抬腿跨进门槛的'一瞬间,一种久违的感动涌动全身:真的到家了。

 所有一切都经受不住时间的侵袭,当父母永远离开了我们,柴门也闲置下来了,闲置下来的柴门不再光滑,木板开裂,门框扭曲,面目狰狞,仿佛轻轻一碰,木屑就会窸窸窣窣掉下来。每次回乡,我都要在柴门前站站,目睹它一年年败落,却无能为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如今,在乡下农村,再也不容易见到那简朴的柴门了,取而代之的是漂亮的铁门。但我还是根深蒂固地喜欢柴门,那里藏有深厚的故事、割不断的乡间浓情。它以最质朴的表情感动我,让我永远难以忘怀。

烟火味日子散文

20××年5月9日,我一大早起床,打开门,发现门前堆放着六捆整齐的木柴,足足有百来斤。我以为是妻子买了叫人用车送来的,赶紧向还在睡觉的妻子核实情况。妻子先是一脸茫然的表情,继而很有把握地说,这肯定是驼背老太送来的。我听后一阵心酸,更被一种特殊的感情深深地打动。

 我立刻叫起还在甜甜梦乡中的两个女儿,把她们领到门前看这六捆拾掇得齐整有加的木柴。我七岁的小女儿还试着用双手提其中的一捆,可是没能把它提离地面。十二岁的.大女儿得意地对妹妹说:“你知道什么叫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吗?”小女儿若有所思,微微点头:“知道。”她小手指着前面的这堆木柴,一脸灿烂的笑容,一副得意的神情。

 驼背老太,据她自己说,已经七十六岁了。满脸皱纹,门牙都掉了,背驼成135度左右,手上全是多年艰辛形成的老茧,经常能看到她推着一辆旧式三轮车从我家门前的路上走过。她说,儿子家经济条件不是很好,因此为了减轻儿子的经济负担,她与老头子在开发区开了一家小店,还要种三亩田,以自食其力。老夫妻俩倒也恩爱,互敬互助,赢得了左右乡亲的好感和尊重。真不简单呀!

 20××年春节过后,驼背老太从开发区跑到镇上我家开的超市里,与我妻子商量是否能顺便帮她一起进点货。出于同情和尊重,我们愉快地接受了这个任务。当然也是举手之劳的事,再说谁又没有困难的时候呢?从此以后,妻子每星期帮助她进一次货,每次均开一张账目单子让她回家请孙子核对一下,真没想过图她的报答。

 有一次,驼背老太在后间看到我岳母在灶上炒菜,知道我家要用柴火。当时她对我妻子说,她家附近工地上有不少被扔掉的废木料,下次让老头子拣了给我们送点来。我们说,大老远的,没有这个必要了。这一晃两个月过去了,我们也就根本没把这件事给放在心上。现在门口堆着的这六捆木柴,一定是驼背老太和老头儿利用各种闲散时间从附近的工地上拣来的废木料,回到家后由老头子锯成相同长短的模样,然后驼背老太就用三轮车送来了。看着这六捆木柴,我能想象老夫妻俩在捆扎、装车时的情景,能想象驼背老太把木柴堆放在我家的门口,一声不响回家时的心情。做这件事时,她一定是有着一种报恩的快乐。

 也许这六捆木柴本身不值太多的钱,会让很多年轻人不屑一顾,但是经驼背老太精心策划谋略,足以表达她那发自内心的感谢之情了,这让我感动不已。我想起奥维德说的一句说:“只有那些不是靠金钱买来的恩惠才值得感谢。”仔细想来真有道理,驼背老太的情意让我体会到了一颗淳朴善良的心。从她的身上我看到了中华民族的一种传统美德———中国劳动妇女的勤劳和善良。我还相信我的两个女儿也一定能从这六捆木柴中感悟到什么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倒是我应该好好谢谢驼背老太了。

 现在我们全家搬到了张家港市区,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驼背老太了,但是驼背老太送来的六捆木柴却常常闪现在我的眼前,我体验到了一份沉甸甸的心意:驼背老太的善心使我们全家感受到了人性的光辉。

 “清风明月本无价,远山近水皆有情……”

炊烟里的乡愁(散文)

童年里最美好的回忆,就是村庄的屋顶上袅袅升起的炊烟,一见炊烟,饥肠辘辘,加快了回家的脚步。炊烟成了妈妈喊我回家吃饭的暗号了。

 小时候最讨厌夏天烧柴火做饭菜了,火大热气大,把人热个半死。冬天里那就最喜欢烧柴火做饭了,可以一边取暖一边烤红薯,等饭菜做好了,香喷喷的红薯也烤熟了。

 小时候好羡慕城里人,做饭菜好方便,不用烟熏火燎的,衣服干干净净的。而现在的身边朋友们,周末晒的朋友圈,大多窑鸡,柴火鸡,去乡下吃饭成了一种时尚了!久违的烟火味再次被重温。

 小时候只要一闻到妈妈身上的烟火味,感觉怪怪的,甚至有点厌恶那味道!带着柴火的味道和饭菜的味道,它们掺和在一起,有点难闻。

 自从走进了婚姻,就把妈妈的烟火日子重复了!做起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大官(厨官),统管着一家四口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外带招待亲朋好友们!

 这个厨官,可是先生给的最高职称,也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从此先生十指不沾阳春水啦!

 这个岗位从来没有压力,因为不会下岗呀!无证上班二十多年了,任劳任怨,兢兢业业,大胆创新,精益求精,就怕被投诉!

 回想起自己学做饭的情形,哭鼻子闹笑话一大堆。怀女儿时,想喝酸菜鱼头,自己在市场把鱼头酸菜买好,回家赶快洗洗切切,动手煮鱼汤。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煎鱼放酸菜再放盐,等鱼煮好了,盛出来一吃,我的个乖乖,那简直是盐巴呀!怎么也下不了口,原来酸菜是要泡掉盐水的,心心念念的鱼头汤就这样被毁了。

 红烧茄子好吃吧!可学做饭菜的我,居然在切茄子的时候,有本事把手指头切了,茄子的表皮是滑的,稍一不留神,就会切到手的。后来再买茄子,知道把茄子切开了,反过来切,从里面切就不打滑了。

 经验是做出来的。三尺灶台,地方有限,可爱意无限循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日子里天天在重复着,一年四季的'时蔬里,飘着浓浓的爱意,摆在了餐桌。

 刚结婚学做饭那会,被一个认的干姐姐教导:拴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拴住他的胃!她休息的时候,大多来教我怎么做菜。她炒的青菜就像排挡里的一样,一条条整整齐齐的,非常好看!

 我们的生活环境和生活习惯,让我从小就养成了无辣不欢的爱好!我们做的菜里,七大碗八大碟里,一辣到底,没有什么讲究的。真的没有讲究营养和养生这一块。

 流浪它乡,随风入俗,慢慢开始学广东人煲汤了。吃在广东,天上飞的地下爬的,全是美味。可有些东西我们天生学不来的。

 生了女儿后,慢慢开始向宝妈们学做婴儿餐啦!从最简单的排骨稀饭开始学,买点排骨,洗好用隔纱袋装好,放在锅里和大米一起煲,这样小骨头就哽不到小孩了。

 煲鱼汤,煲红萝卜稀饭,煲虾粥,只要有人一说,就去学做,乐此不疲的,不知那时怎么有那么好龙马精神的。

 生了儿子后就更有经验了。煲稀饭煲汤越来越顺手了,依葫芦画瓢照搬就可以了!

 等孩子们上学了,又开始学做营养餐了。孩子们也有要求啦,会点自己喜欢的菜,让我去学做,那种忙里忙外的日子好充实啊!天天只想煮好吃的,让他们多吃点,快点长大。

 最难熬的日子,就是女儿的中考和高考,那两个时期可把我愁坏了。

 营养营养,开胃好吃,脑海里成天想着这些,枸杞红枣滋补汤,天天锅里煲,枸杞红枣茶,每天泡好给她带去学校!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这是普天下所有父母的心愿!这希望工程路途漫长,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这是做父母的最保守最深沉的疼爱……

 所有的父母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是天下最棒的!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女儿逆袭了她的人生,终于跨进了更高级的学校大门,这是我们全家人的骄傲!

 如今求学在外的她,也时常念叨着我的菜肴和老火靓汤。隔着屏幕都能馋出口水,酸辣土豆丝,凉拌莲藕,成为我们彼此思念的牵挂!

 身边的儿子隔三差五也会提个要求,点个菜品,解解久不吃的馋,辣炒莲藕,青椒炒肉,辣炒熏肠是他的最爱!

 在三尺灶台,我用一碗辣椒,交到了天南地北的朋友们,一辣交心,几乎和我交朋友的人,都被我同化成吃辣椒的辣妹子啦!

 每当妈妈从家乡寄来的腊特产,我用红红的剁辣椒,煮一大锅,这个朋友舀一碗,那个朋友舀一碗,看着朋友们开心地享受辣椒的美味时,心里特开心!享受爱的同时付出爱,其乐无穷呀!

 市场一年四季都有天南地北的美食出售,四季轮回的日子里,我每天在厨房忙碌着,简单地食物,我快乐地摆弄着,看着桌子上光盘子,心里一阵阵暖意。

 今天简单的炒三丝,够普通够素食了吧!一个土豆,一个红萝卜,五个辣椒,加上我的烟火味,一盘红黄绿的素菜就炒好了,视觉效果非常好吧!

 酿辣椒,今天又换了一个花样,从辣椒头部切开,把里面的辣椒仔用汤匙慢慢挑出来,然后把腌好的肉馅放进去,放在锅里小火慢慢煎,两面煎一下,放点水焖几分钟就可以了,放点酱油调味,放点蒜苗增色,好吃的酿辣椒就可以出锅了。

 一红一绿,一荤一素,带着四个小伙子,我们准备把它们干个光盘子,这任务挺轻松吧!

 一个家庭里最幸福的地方,就是有烟火味的厨房!烟火味越浓,家里越兴旺!日子就会红红火火,人兴财旺!

 烟火气的厨房里,藏着一个家的最大福气!

 我是一个油腻妈妈,烟火气里静待儿女成长,岁月静好,烟熏火燎!

散文之温暖的火炉

傍晚,到位于城郊的小河边垂钓,忽见湖边的一间砖瓦房的小烟囱,袅袅升起一缕黑色的炊烟,炊烟升到半空,慢慢地,消弭于无形,悠悠晚风,送来柴火的味道,于是不期然地想起故乡,想起故乡的炊烟。

“岭谷高低明野火,村墟远近起炊烟”,冥冥中,仿佛回到故乡,看到亲人在厨房里忙碌着,熊熊的火光,照亮他们的脸庞,羼杂着柴火味的饭菜的香味,飘出窗外。这时,不知谁的手机,十分应景地播放起邓丽君的《又见炊烟》:“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倏地,思乡的潮水彻底将我淹没……

漂泊经年,梦中常常升起故乡的炊烟,缕缕炊烟,萦绕心头,恰似浓得化不开的乡愁。

故乡黎明,随着朝暾渐朗,晨熹初露,每家每户的厨房,不约而同地响起锅碗瓢盆的协奏曲,宣告烹煮时光的开始,很快,所有人家的烟囱相继飘出滚滚炊烟。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故乡的炊烟,空灵而轻巧,调皮又可爱,有着宁静之美,婉约之美,炊烟饱蘸着晨汽,轻盈、缥缈,洋洋洒洒,变化万端,有时像婆娑的浓云,有时像扭曲的麻绳,有时像飞龙在天,有时像姑娘的刘海,有时像老人的髯须,有时像长袖善舞者的裙裾,有时像丹青妙手随便涂鸦的抽象画……乡村上空仿佛成了硕大无朋的舞台,各家各户的烟囱,仿佛成了专为舞台量身打造的喷雾器,纵横交错、互相凝集的炊烟,在舞台上四处飘荡,悠悠微风,带走炊烟,慢慢地,景泰蓝的天空恢复了澄澈,显现出舞台原有的空旷和恬淡。

快到中午时分,家家户户的烟囱又陆续飘出千姿百态的炊烟,在阳光的炙烤和透射下,炊烟如透明的羽翼,又轻又薄,升腾在半空,很快融入蓝天,化作淡淡的梦境,了无痕迹。此时的炊烟,貌似无足观,实则魅力不减。看着炊烟丝丝缕缕地飘出来,不断随风飘散,像一个丹青妙手在黑板上作画,对好不容易勾勒出来的画作轮廓不满意,画上几笔,旋即擦掉,再画上几笔,又擦掉……熟视久之,不禁莞尔。

“炊烟漠漠衡门寂,寒日昏昏倦鸟还”,傍晚,热闹了一天的乡村渐渐归沉寂,辛劳了一天的倦鸟陆续回巢,村子里炊烟四起,有了落霞的衬托和落日余辉的辉映,飘飘荡荡的炊烟,将乡村妆染成一幅充满迷幻色彩的山水画,熟视久之,自己好像已然化作一缕炊烟,飘荡在故乡上空,睨视着天下苍生,一颗心无拘无束、逍遥自在、云淡风轻。

所谓炊烟,是由不完全燃烧的柴火制造出来的浓烟。小时候,我是烧火的好手,深谙用柴火煮饭炒菜是一门技术活,塞入灶堂的每一把柴草,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太少则火力不够,影响烹饪质量,太多则容易导致燃烧不充分,产生较大的浓烟,多余的浓烟溢出炉膛,充斥整个厨房,浓烟滚滚,厨房恍若变成了人间仙境,浓烟把人呛得连连咳嗽,眼泪汪汪,快要窒息,不得不冲出厨房,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然后赶紧回去烧火。每当看见柴草塞入炉膛后,哔哔剥剥地燃起来,鲜红的火苗飘出灶膛 ,烟气极少,不足以呛人,如立了多大功勋似的,成就和满足感油然而生。

炊烟的味道,是家的味道,温暖的味道,如今,老家人用上了煤气,鲜有人用柴火煮饭,炊烟渐渐远去,被时代湮没,然而,我仍常常想起故乡的炊烟。它是游子思乡的脐带,是游子眼中最美的云朵,给游子留下永远难以磨抹的记忆。  

随笔散文-火炉

散文之温暖的火炉

 散文之温暖的火炉。上学的时候,我们会学到很多优美的散文,散文不仅可以提高我们的文学修养,而且在写作文的时候还能直接拿来用为文章加分,下面就分享散文之温暖的火炉。

散文之温暖的火炉1

 那个年月,山里的冬天很冷,经常下雪。

 天刚蒙蒙亮,母亲早起在室外台阶上生火炉。柴火在引燃,木炭在火炉里燃烧,映红了窗户纸。母亲叫醒我,起床,穿衣,洗脸,戴手套,手提火炉,跨出院门去上学。

 学校位于一个高出公路几十米的高坡地,我们的教室在一座破庙里。那时,读小学是五年制。庙里的三间教室分为三个班,一三年级一个班,二四年级一个班,五年级单独一个班。

 庙里的神台就是老师的讲台,长方形黑板就在神台后边,白灰砌成的黑板,学期初用黑墨水刷新一次,往往不到学期末,黑板变成了白板。老师所写的字我们看不清,认不清黑板上写的是“白沟”,还是“白狗”?

 我们认读生字“白沟”,有个俏皮的学生故意高声读作“白狗”,惹得班里两个年级学生哄堂大笑。老师让他走到黑板前认读,他颤抖着身子向前走了几步,机敏地大声读出“白沟”二字,老师扬起的教鞭缓缓落下,“老师,白字白板我看不清。”

 老师看看斑驳的黑板,示意他坐回座位。此时,另一年级的学生看到老师的眼神也默不作声了,独自完成自己的作业。

 上小学我就爱上了作文课。隔壁班是五年级教室,语文老师朗读大哥哥大姐姐的作文,我们常常偷听失神,课堂老师提问总会闹出笑话。破庙里无顶棚,隔墙的三间教室上空空荡荡,那位老师授课声音高自然听得到。

 我们班语文老师上《小马过河》,老师提问一个女生,“在妈妈的鼓励下小马试探着过河,他明白了什么?”那位女生回答:“小鸡们在一起争食,他们知道撒在地面上的玉米有数,不抢吃不到。”

 女生回答,逗得师生都笑了。原来隔壁教室五年级语文老师在朗读学生作文《可爱的小鸡》,难怪会“张冠李戴”。

 寒风吹彻的冬日,教室的窗户纸簌簌作响。我们坐在教室里上课,眼睛朝着黑板,双手不由伸向脚下的火炉。偶尔,哪位学生无意间脚踩着了火炉边沿,火炉掀翻,炭火炭灰撒了一地不说,这节课的授课内容就算停止了。

 老师忙着看炭火是否烧着了学生脚面?无事还好。老师帮学生清理地面,炭火重新放进炉里,火往往就不旺了,直至熄灭。有时刚上课,“嘭”的一声响,引起一片哗然。原来课间学生爆米花,余下的玉米粒此时刚好炸开了,无奈。

 说到手提“火炉”,那是家里大人给孩子自制的,大孩子手提的是破旧的瓷盆做的大火炉,小孩子手提的是旧瓷碗做的小火炉。火炉边穿三个对等的洞,用三根长度相等的铁丝固定向上拧在一起,再拧一个手提的小环,提着平稳自如。

 小学毕业那年,我的手提小火炉换成了旧瓷盆做的大火炉。得益于那红红的火炉的温暖,我的那间小屋墙上贴满了学校老师发给我的一张张奖状,我的作文被老师朗读讲评,放学路上我的身边多了一群小伙伴,他们乐意听我讲所见所闻、编故事。

 积雪的日子,脚下咔嚓咔嚓作响,一不小心在雪地里一脚踩空或滑倒,人连火炉一起重重地摔在地上,逗得伙伴们笑得前俯后仰,你追我赶没完没了……

 那年月,冬日的雪总是下不完,厚厚的雪覆盖了山川、河流,到处一片白茫茫。从上学到放学,我们都在火炉中度过那段美好的时光。

 那年月,我们生火炉用的木炭是生产队按户分配的,往往不够用就完了。

 父亲为了节省木炭,烧炕时在灰中埋下烧透了的硬杂木柴火碳,第二天早晨好引燃木炭,夹在其间也能当作木炭用。读初中,老师讲解白居易的《卖炭翁》,“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我才对伐木烧炭者的艰辛劳作有了更深的理解。读唐诗,白居易《问刘十七》诗云:“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诗中的意境恬适,回味不尽,那种清新纯朴的泥土气息,让身居钢筋水泥中的我们望尘莫及啊!

 如今的孩子多么幸福!家里有取暖设备,上学路上有暖手宝,教室安装取暖的空调。看到这些,怀念提着火炉上学校的年代,那看似不起眼的自制火炉温暖了我的心房,让我有了人生最美好的回味。

 有火炉的日子,冬天不再寒冷;有火炉的童年,感觉总是那么温暖。

散文之温暖的火炉2

 有的物件,如同生命中重要的人一样,岁月难释它的万般情结,且历久弥新。比如,煤炉子。寒冬,在暖气房、空调屋中,享受着现代文明取暖的舒适,却会没莫名其地怀念那早已与己无关的煤炉子。总觉有种遗失感。

 那年那冬天,那红堂堂的炉膛里,氤氲而出的不仅是温暖,还有温情,还裹挟着人情和烟火的味道。

 煤炉子进入我的生活,始于刚参加作时,之前我们农村只有火炕,过年来亲戚时才生木炭火。那年去单位报到时,正是严冬。从白龙江峡谷步行半小时到营林队场部,凛冽的寒风不住地给人念着紧箍咒,冻得我头疼难耐。

 群山环抱中的场部,洁净、清冷,院子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四周每个房间伸出的烟筒缓缓冒着缕缕青烟,随风飘逸缭绕。听见会议室有响动,小有紧张地上前叩门,迎出一张笑脸,后来才知是指导员。

 我递上报到函,指导员详看后示意我进屋。跨进门,一股热气迎面扑来,暖和如春,让人浑身寒气顿消;几十双热辣辣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我,烫得人脸发烧,有点无所适从。指导员把我做了介绍,全场即时掌声哗然。

 有人腾出火炉旁的位子,让我坐近煤炉驱驱寒。炉膛里的火苗呼呼作响,炉缝里透出橘红色的光,如冬日的暖阳。火炉,驱除了我的寒冷、紧张,还有彼此的.生疏。

 别小瞧生炉子,不掌握技巧,煤块半天燃烧不起来,还搞得老烟小烟乌烟瘴气。我怕麻烦,常靠夹别人的火子引火。不过,引别人火的不单是我,年轻人大多都是,我引你的你引他的。你我之间、火剪之间互相传递,那不仅仅是冬日的温暖。

 后来我调到学校,只有我和一位年长的男老师住校,现实逼迫我不得不学会生火。引火柴要细小易燃的,我自己劈柴实有不便。“小尚,拿我家引火柴吧!”长我几岁的黄老师雪中送炭,消除了我的后顾之忧。

 不等我抽空去她家,她已然派了丈夫送来一手推车引火柴,整齐地码放在窗台下,叮嘱快用完了说一声,他再送来。那个冬天,我的炉火燃得特别旺,炉膛红透了炉壁,如炼钢炉里火红的铁流,人在屋里只能穿一件衬衣,室外的严寒奈何不了火炉的温暖。

 不过,你对煤炉用了心,它才会满心待你,否则它会给你教训。

 曾经出于马虎,煤炉差点让我命悬一线。临睡前,贪心地将一簸箕煤块塞进炉里,用火剪使劲捣实不留缝隙。半夜里,迷糊中感觉自己在拼命挣扎,强睁开模糊的眼,发觉身子竟然躺在冰冷的地上。

 欲爬起,双腿发软浑身无力,强打精神扶住床沿,颤颤巍巍爬上去,恍惚中睡去……似在梦里,有人喊我的名字,声音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那样遥远、微弱,我想要回答却无力启齿……身子被人推动,我无力地睁开眼,是几张熟悉而又不清晰的面孔。

 她们围在床边,惊呼我,给我换衣服换床单,喂水,喂粥……

 大夫请来了,翻看我的眼睑,说是煤烟中毒。一个星期,我头晕脑胀不可上班,同事轮流给我送饭,陪伴。学生当我病了,都拿了罐头饼干之类的前来看望,平日叽叽喳喳、调皮活跃的他们,看我时乖得像变了一个人。

 现在长大的他们,也许早忘了那一幕,而他们神情,在我大脑清晰如昨。

 事后才知,那天大家清早上班,发现素日早起的我门窗紧闭,觉得蹊跷就敲门呼喊,没人应声,大家慌了神,用力踹门进屋,发现我昏迷不醒。我中毒厉害,大小便失禁,衣服、床单被染得一塌糊涂,而这些我全然不知。

 是谁帮我清洗的床单和内衣?现在回想,若是如现在城里人这样冷漠互不关心,后果是不堪设想。煤炉给了我教训,也让我看懂了人情,明白了关怀和感恩。

 调离林业局回到家乡工作,冬天煤炉仍是取暖的必备之物,无论单位还是家庭。学校有个烧水工李师,个子瘦小不修边幅,乱蓬蓬的花白头发,黑**脸,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可他是老师们在校的依靠。有他的冬天,我们的办公室没有寒冷,只有舒服。

 每年大小办公室从安炉子到生火诸多取暖的繁杂事务,全由他一人承担。每日清早老师们到校推开办公室门,冻得疙疙瘩瘩的心呼啦一下就舒展开来。煤炉通红的火光从排灰口透出来,如阳光照耀,哪是温暖如春?那是人间四月天。

 炉子上坐着铝壶,水吱吱响着,沸腾着;刚打扫干净的地板上,还有点点洒水的印痕。李师进来,总要揭开炉盖,用火钩捣腾几下炉膛,再添几块煤,虔气地说:“火架大点屋里才暖和,你们都是摇笔杆子的手,不经冻,哪像我的老皮。”

 他伸出粗糙如老树皮的双手,在炉子上翻来覆去略微一烤,走了。半会工夫,他还会来,重复之前所做。他那双手,像乌鸡的爪;天天用手抓煤块,煤末钻入了毛孔,一冬天洗不干净了。

老闫头是我的外祖父。

老闫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清一色的黑衣蓝裤子。

老闫头每天天不亮就下楼去,点上他那终年燃烧着的火炉。

外祖父年轻的时候特别精神,听外祖母说,他总是把头梳的亮亮的,提着黑皮包,自信骄傲的走在村头的路口,外人还以为他是什么干部级别的人物,其实就是勤勤肯肯的高级木匠,老实巴交,有求必应,别人拜托他打什么家具,都二话不说的答应下来,所以,找他打家具的人越来越多,他说:人家都这么信任我,我就不能跌份,穿什么干什么都得有模有样才行。

我还不知道,这么一个诚恳老实又爱面子的人,怎么在头上多了几缕白发时,就邋遢了呢,整天守在火炉旁,天天在清晨时去捡柴火,弄得浑身脏兮兮的,久而久之,家里人都开始烦他,嫌他脏,而他也就越来越沉默寡言,不过,在我的记忆里,我们特别的幸福。

那时候,我经常坐在姥爷的腿上,我们在火炉旁玩猜谜语,把火炉烧剩下的碳黑在地下画小人,他好像什么都会,会折纸鹤,会画漫画,还教我,也做得一手好饭,有时候我想吃红薯或者红豆沙了,姥爷都会在火炉上给我烤,我们就边吃边笑,姥爷笑嘻嘻的问我:“将来愿不愿意给我烤红薯吃啊?”“当然愿意啊”,我露着洁白的乳牙,爽快的答应着,而他,也露出了黄黄的牙,参差不齐,却笑得漂亮。

大些了,我就和姥爷一起去捡柴火,像个小黑人一样,有一次,我和姥爷走散了,家里人都着急地去找,一直埋怨他这么大个人连孩子都弄丢,而他也最着急,年老的他走的比谁都快,在一个小角落看到我正在哭,赶忙把我抱起来,爱怜得的端详着我的小脸蛋,“姥爷不对,回家给你烤红薯。别哭了。”而我看到了他,也止住了哭,笑着说”好“。家人们都说,这爷俩,感情怎么这么好。

有一次,是大冬天,大雪把火炉的火压灭了,显得没有一点生机,姥爷闻声之后赶紧下楼,鞋都没有穿好,就去了火炉旁,我看到,他伸出了苍老黝黑的双手,颤巍巍的伸向火炉上面,慢慢的扫下了上面的积雪,一下、又一下,直到漏出了铁皮的外表,方停止了手,而此刻,他的手已通红,之后清理了火炉底部的积雪,颤巍巍的走远了。我喊他,也不理我,我刚想追上去,就被妈妈拉了回来:“就让他去,你给我回来,别天天和他蹭在一起!”

我在被妈妈硬拉回去时一直在张望着。大雪上留下了一双孤零零的脚印,也不知是害怕失去他,还是被拽疼了,我哇的哭起来,热泪滴到冰凉的手背上,瞬间感到滚烫的温度在手上打转,就像燃烧着的火炉,热烈,倔强。

可是谁想到,他走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回来,我们赶忙去找,大雪纷飞,似乎没有停的意思,我冻红了脸,却一遍遍的被泪水冲刷,当我看到他抱着一推枯燥的柴火,孤零零的躺在了雪地上,任由大雪吹拂着,凌乱不堪时,我泪水彻底的决堤,大声喊着,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了火炉,值得吗?

姥爷的火炉终究是没有再燃烧起来,他在那次之后,就一病不起,在病床上喊着陌生的名字,看到我时,总是流露出不舍的深情,有一次,我给他喂橘子,他塞了一个小布包给我,操着含糊的字音说:“等我死了,就把它打开。“我赶忙堵上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

我亲爱的姥爷终究没有熬过这个寒冬,老天残忍的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夜晚夺取了他的生命,我那时一直都相信,这是假的,他在和往常一样在逗我玩呢,可在我看到他面带微笑的脸庞,却已僵硬的身躯时,我早已哽咽的'说不出话,从幼童到高中,那么多的幸福画面,你怎么忍心离去,还有,你的火炉,那是你的命,又是你的劫,你也这么轻松的放开了吗?

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是我的亲姥爷,我妈妈也不是他的亲女儿,他的骨肉不让他打家具,一气之下,把他的家具都用火炉烧了,烧的一点都不剩,他们断绝了血缘关系,而我,却代替了他的儿女,我给了他应得到的快乐与幸福,他也给了我应该给他儿女的关爱,我们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而那个火炉,仅仅是承载了他对亲人的思念吧。

我终于知道,他嘴里喊着的陌生名字是谁了,我打开那个布包,上面是苍劲有力的笔记和几百块钱:“明明,我们虽然没有血缘,但我真的把你当亲外孙对待,原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个秘密,这是我以前打家具剩下的钱,你拿着吧,拿个火炉是我的念想,我走了,也就不需要它了。“

我怎么可能把它卖钱呢,火炉也是我的念想啊,你愿意把你的爱给了我,我宁愿永远留着这个火炉,即使它锈迹斑斑,即使它伤痕累累,我也愿意把它带到身边。因为,火炉,承载着我对你的思念。

文章标签: # 火炉 # 我们 # 炊烟